攀枝花一座城市的传奇
更新时间:2014-05-15  来源:攀枝花日报   我来说两句( )

  

  □蒋维强

  3500万年前,喜马拉雅板块运动造就了世界最高的山峰,山与山碰撞、岩与岩挤压间,孕育出了一个新生命,那就是巍峨起伏、延绵壮阔的攀枝花。此后经年,它深藏于西南,成为待人发掘的宝藏。

  50年前,“三线建设”的号角催发,十几万青年从四面八方而来,汇聚攀枝花。梦想为船,青春作桨,擦亮了攀枝花这颗川滇交界的明珠。如果说世间有什么魔法可以让荒芜变繁华,让星火成炬原,唯青春的浇灌,唯汗水的流淌,唯美好的梦想。攀枝花这座城市,演绎着大自然的传奇,书写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光荣与梦想。

  山水和阳光的约会

  攀枝花因大自然眷顾恩泽,凝聚了独特的美丽。清晨,日光依稀,群山若隐,鳞次栉比的高楼与散落大地的星子一起守护宁静。伴着潺潺流动的金沙江、绚丽盛放的攀枝花,万物迎来生命中新的一天。中午,车水马龙的机场路,人行道旁树木浓密青葱,随风摆动,像辽阔的海洋,泛起层层波涛。傍晚,爬上大黑山电视塔,聆听松涛和晚风的缠绵细语,俯瞰万家灯火在大地上绘出朵朵繁花,映辉星月。攀枝花最美的莫过于冬季,日光倾城,暖风飘逸,远道至此的人为躲避寒冷而来,念念不舍而去。见过它的人,都会爱上它,爱上它温暖明媚,花舞人间。它是那样安静,等待共赴阳光之约的人,共享岁月之静、山川之美、果蔬之甜。

  这就是攀枝花,一座多彩的阳光城。它为许多人插上梦想的飞翼,看着他们喜悦奔跑,创造美好,见证一个时代又一个时代的梦想,在流年里熠熠生辉。

  父辈的时代

  父亲很少提起梦想,但“三线建设”的历史洪流注定让他成为那个时代众多平凡造梦人的缩影。

  1967年,27岁的父亲响应国家号召,孤身一人从川东老家来到攀枝花,成为一名煤矿工人。那时攀枝花可谓远在天边的“处女地”,成昆铁路还未修建,到攀枝花是“蜀道难难于上青天”,绕道贵阳取道昆明,坐完火车坐汽车再走很远的路,跋山涉水才能到达。吃住更恼火,干的都是重体力活。但艰苦的生活不仅没有令父亲退缩,反而增强了父亲的斗志。

  父亲身躯瘦小,却有一双粗大有力的手。用这双勤劳的手,父亲参加过一次次会战,无数次深入幽暗的矿井,挖出块块被称为黑金的煤炭,为这个城市注入血液、照亮光明。每次下工后父亲都是汗水湿透肩背、尘垢满面,但双眼炯炯有神,像一团火焰燃烧;用这双朴实的手,父亲劈柴种地,力所能及地改善家里生活;用这双温暖的手,父亲为童年的我穿衣洗澡,精心呵护我成长。47年过去,父亲已是古稀老人,锦华散尽,迟暮黯淡,而攀枝花则如红日冉冉升起,已从“丑小鸭”变成“白天鹅”,由不毛之地成为百里繁华。父亲那辈人记忆里永远有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,那是毕生韶华换来的一枚“太阳”,温暖一个年代的梦。

  我们是攀枝花人

  很长一段时间,我都想做父亲那样有力量的人。初中英文老师问大家理想职业是什么,有的说lawyer(律师),有的说doctor(医生),还有说president(总统)的,轮到我时我说了worker(工人)。为什么是worker呢?因为我认为做个劳动者光荣、浪漫,就像画家在一笔笔画出美丽攀枝花。很多人问过我是哪里人,我总是回答自己是攀枝花人。像我这样童年便迁居攀枝花的一代人有很多,记忆中的故乡仅剩模糊的一栋老屋、一片土地、一口水井,远不如攀枝花这样栩栩如生,如同自己身体一般熟悉,我们的血液里早已流淌着攀枝花的山山水水、攀枝花的缕缕阳光。

  在攀枝花的街角、公园,你总能遇到操着南北口音的老人带着孙儿遛弯,他们会用北方话或四川话逐字逐句地教呱呱学语的孙儿说话,老人说“中国”,小朋友吐字不清地重复“中锅”,“攀枝花人”,“攀枝发仁”……对啊,我们都是攀枝花人,在攀枝花成长、在攀枝花工作、在攀枝花开枝散叶。虽然我最终没能如愿成为产业工人,但在像父亲那样的年纪,我结束了外地的工作回到攀枝花,成为了新一代建设者,将青春托付给攀枝花。

  三毛曾说“如果有来生,要做一棵树,站成永恒。”而我愿今生做一棵攀枝花树,一半在攀枝花的尘土里安详,一半在攀枝花的空中飞扬,用最好的青春年华锻造一段属于自己的传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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